【離開】
隨著禁足的處罰時間過去,學期結束了;學期結束也意味著,雙胞胎們要升上中學。雙胞胎對於彼此將來要唸的中學沒有太大的想法,只要能跟達利撇清關係,就算是三流中學也能接受。
某天晚餐過後,達利收到他的新制服,並將新制服穿在身上展示給他父母看。威農和佩妮盯著他們的心肝寶貝,感動地哭著說他們的小達達長大了。
在一旁看著他們演出親子搞笑劇場的雙胞胎,打自內心認為達利的穿著跟大南瓜沒兩樣。
兩人強忍著滿肚子的爆笑,憋得肋骨快散架了也不能笑出來而痛苦著。
咯噠一聲,某包郵件穿過信箱掉到踩腳墊上。
「我們去拿信。」不等威農和佩妮吼向他們,兩人識相地溜出那個荒謬的場合。
那是兩個牛皮包裹,除了收件人不同,地址都一樣:
薩里郡小惠因區
水蠟樹街四號
小閣樓
哈利‧波特先生收、艾蕾特‧波特小姐收
雙胞胎好奇地檢視手上厚重的包裹,地址是用翡翠綠色的墨水寫的,上頭沒貼郵票。翻過來看,一個紫色盾徽蠟印蓋著大大的H字母,周圍環繞著四種動物,分別是獅子、老鷹、獾和蛇。
除了彼此是最親近熟識的人,其他人根本不認識他們,他們也沒有特別要好的人,到底是誰寄來的?
雙胞胎盯著對方,面面相覷。
「寄給誰的信啊?」威農的聲音自他們後頭響起,兩人嚇了一跳,回過頭看他。
「是寄給我們的。」哈利回答。
「怎麼會有人寄給你們?」威農冷笑一聲,將雙胞胎的兩封信搶過來。
威農將信打開,低頭看一下信的內容,而他的臉色漸漸由紅潤轉為灰白,表情同時也從不屑變成恐懼。
「佩妮!佩妮!妳看看這個! 」威農晃著手上的信,害怕到結結巴巴地喊他的妻子。
「嘿!把信還給我們! 」艾蕾特不悅的喊道。
「我也要看!」愛湊熱鬧的達利也在一旁出聲。
「你們不准看!」威農瞪著艾蕾特,再看一旁的達利跟哈利,「誰都不准看!」他吼著,似乎手上拿的是不定時炸彈,隨時都有可能爆炸。
佩妮走過來看了信一眼後,她的表情看起來快暈倒了。兩個大人爭論著雙胞胎聽不懂的對話,接著碰一聲關上廚房門,消失在他們眼前。
他們跟達利互看一眼後,不等達利的嘲諷技發動,艾蕾特就抓著哈利返回閣樓召開緊急會議。
「真奇怪,你有沒有看到他們的表情,這真的太詭異了。」艾蕾特歪著頭,「我第一次看到他們露出那種表情呢,哈利。」
「他們似乎在怕什麼東西。 」哈利望向艾蕾特。
「對啊,嘻嘻。」艾蕾特露出調皮的笑容。
「會不會是我們真正的監護人來找我們?」哈利扁了扁嘴,說出內心的希望。
「搞不好喔,他們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糟糕的監護人了。」艾蕾特漫不經心地定下結論。
過沒幾天,兩人的房間從閣樓搬到達利隔壁小間的寢室。對於「房間升級」這件事,達利又哭又鬧表示不要跟雙胞胎當鄰居,就算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迫他爸媽,也無法改變威農跟佩妮的決定。
雙胞胎是很驚訝沒錯,並沒有表現的很開心或是感謝之情,反而懷疑起德思禮家怎麼突然對他們態度大轉變。
果然跟那兩封信有關係,他們默默地想。
不過雙胞胎沒預料到的是,這兩封信將會大大地扭轉他們的人生。
***
這幾天外頭的天氣都是下大雷雨,艾蕾特收拾餐桌上的碗盤時,經過客廳,不經意瞄到威農手上拿著好幾封類似的信,一封封丟到壁爐裡燒掉。
她嘆口氣,這幾天家裡的信件量暴增,寄過來的方式千奇百怪,而威農姨丈跟佩妮阿姨的反應像是看到不能碰的有毒生物,一臉嫌惡和恐懼的表情處理那些信封。
對他們的處理方式艾蕾特自然是不高興的,可是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,她跟哈利還被蒙在鼓裡。雙胞胎決定不再過問,等著看接下來情況會如何發展。
叮咚。玄關傳來鈴聲。
「請收包裹。」送貨員的聲音自外頭傳來。
「來了。」艾蕾特打開門,看到送貨員將一箱白色包裹遞給她。
簽收後將包裹拿到客廳,威農斜睨一眼她手上的紙箱,問道:「收件人是誰?」
「送貨員沒說。」艾蕾特小心翼翼地說。
威農迅速抽出剪刀往包裹一刺,艾蕾特從沒看過他如此敏捷過,包裹的裂縫掉出一封封信封將他們腳下的地板堆滿。
艾蕾特尷尬地笑了笑,立馬逃離現場。
***
隔了幾天的深夜,德思禮家的客廳被的壁爐湧出來的數百封信封,一瞬間掩埋了待在客廳的威農和達利,佩妮從廚房出來看到這個景象扯著喉嚨尖叫。
雙胞胎聽到樓下的騷動後,躲在樓梯間偷窺這個奇景,兩個人盡力憋住全身的爆笑,微微顫抖著,打算偷偷溜回他們的房間,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。
雙胞胎心底猜想,或許事件的尾聲快到了,不過他們沒料到居然會那麼快。
碰碰碰,三聲沉重的撞擊聲自玄關傳來,這幾聲巨響把威農、佩妮和達力嚇壞了,威農顫抖著身子,從櫥櫃抽了一把散彈槍架在身前,而佩妮和達力母子倆緊緊抱成一團,害怕地盯著威農走向玄關。
雙胞胎不禁小聲地倒抽一口氣,躲在樓梯間的角落觀察這一幕。
不等威農打開門,門上的鐵鍊隨著下一聲撞擊掉落,接著門板在他們面前平貼地板。一個毛茸茸大個頭的男人探著頭駝著背擠進德思禮家,他整張臉被濃密的鬍鬚遮掩,兩顆黑石子般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光。
「你是誰!」威農拿著手上的槍顫抖著,「我要告你非法入侵民宅!」
「閉嘴!」男人不理會他的嚎叫,將槍奪了過來,輕易地將槍捲成一圈後丟到地上。接著男人轉身將門板輕易地拿起,卡回一開始門原先的位置。
威農看到自己愛槍悲慘的遭遇,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。
「好啦,哈利跟艾蕾特在哪裡啊?」男人環顧一下四周,笑吟吟地望像躲在樓梯間的雙胞胎。
「這裡!」哈利和艾蕾特同時大聲地回答,語氣聽起來相當雀躍。
雙胞胎兩人從樓梯見跑下來,抬頭盯著這個擁有濃密鬍鬚的男人,一開始的興奮冷靜下來,心情變得緊張膽怯。
「噢,這裡有點太擠了,我們到客廳好好聊聊吧。」男人逕自往客廳壁爐走去,大手輕輕一推將大部分的信封清到走廊,他坐在沙發上後從身上的厚外套裡掏出一個茶壺、一個鐵鍋、鐵叉,幾個杯子。
男人點起壁爐的火,架起茶壺開始泡茶,接著又從口袋裡掏出幾片臘腸,藉著爐火烹飪起臘腸。伴隨著臘腸的香味和滋滋作響,坐在男人對面的雙胞胎漸漸地放鬆下來,沉默不語地喝著男人泡的茶。
「我差點忘了,今天是你們的生日吧。」男人從懷裡摸索著,接著掏出一個稍微被壓扁的紙盒,「有點被壓壞,但是我保證味道一樣好。」他略微不好意思地表示。
哈利和艾蕾特兩人打開那個紙盒,裡面裝著一個巧克力蛋糕,上頭用綠色糖霜寫著: 哈利和艾蕾特生日快樂!
兩人驚奇地望向對方一眼,再看向表情喜悅的男人說聲謝謝,開心地用手挖出蛋糕吃起來,蛋糕裡頭的巧克力餡還抹得他們滿嘴都是。
「請問你是誰?」艾蕾特舔一舔手指上的巧克力,禮貌性地問道。
「問的好,我忘了自我介紹呢,我是魯霸‧海格,霍格華茲的鑰匙管理員和獵場看守人。」男人用大拇指指自己,「你們可以叫我海格。」
在一旁的達利盯著那熟透飄散香味的臘腸,一臉想蹭過來吃的表情。
「不准碰他的東西!」威農在一旁抓著達利,厲聲說道。
海格對達利不懷好意地笑了笑。
「你的兒子已經夠胖了,德思禮,你倒不需要擔心。」海格不以為意地說道,將煮熟的臘腸遞給雙胞胎,而姊弟倆人像是沒吃過飽飯似地埋頭猛嚼。
「抱歉,請問霍格華茲是什麼地方?我們從來沒聽過。」艾蕾特嚼著嘴裡的臘腸,盡力地口齒清晰的表達她的問題。
「什麼?難道他們什麼都沒對你們說嗎?!」海格轉頭瞪向德思禮一家,而他們已經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了。
「知道什麼? 」哈利吞完一口肉後,眨眨眼望向海格。
「德思禮!」海格怒道,起身逼近躲在角落的三人。
「他們不需要知道!」抖歸抖,威農臉色發白地大聲地反駁。
「你們居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?一點都沒有?!」海格看起來快氣炸了。
雙胞胎兩人坐在壁爐前,吃著香噴噴又美味的臘腸,津津有味地看著這齣好戲。
***
接下來的時間,雙胞胎了解了大致的來龍去脈。
首先,他們的父母是巫師,因此繼承父母的血緣,他們兩人也同樣也是巫師。可是呢,十年前有個可怕的黑巫師,名叫「那個人」,把他們的父母殺掉了,而哈利頭上的疤是那時候的惡咒留下的痕跡,更神奇的是哈利沒有死,活了下來,而且還成為魔法世界的名人。
海格敘述完這些故事後,拿出骯髒的大手帕擤了擤鼻涕,哭腔哭調地說他們的父母是多麼好的人,對他是如此的友善。不過德思禮家的反應就不同了,威農和佩妮歇斯底里地「抵抗」這番言論,並說出侮辱波特夫婦的話語。
這點讓海格氣炸了,他拿出一把破爛的粉紅雨傘,對準達利的屁股射出一道光,一個爆炸的聲響後,達利的屁股露出一條捲曲的豬尾巴。
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生出一條豬尾巴,威農一臉驚恐的抓著妻子和兒子,迅速逃到樓上的寢室並鎖住房門,打死也不出來。
「我本來想把他變成豬的。」海格沮喪的咕噥,「或許他已經夠像了,我施法並沒有很好。」
不過雙胞胎的反應就不一樣了,他們一臉亮晶晶的眼神盯著海格的粉紅雨傘,接著盯著海格毛茸茸的臉,眼神傳遞出崇拜之情。
「瞧瞧你們兩個小搗蛋鬼。」海格咯咯輕笑,接著壓低聲音,「其實他們是不准我使用魔法的,不過鄧不利多准許我用一點,所以我才會爭取這個工作。」
「為什麼他們不准你使用魔法?」哈利疑惑地問。
「我三年級的時候被學校開除了,他們折斷我的魔杖。」海格小心翼翼地說道,「總之我需要你們幫我保密,今天我做的事不能說出去啊。」
「為什麼你會被開除?」艾蕾特疑惑地問。
「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。」海格含糊地帶過,「明天得進城去幫你們買東西才行。」
「對了,差點忘了。」海格拍一下他的毛茸茸的腦袋,抽出一隻羽毛筆和張紙,「得跟鄧不利多回報才行。」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邋遢的貓頭鷹,將信紙綁在貓頭鷹腳上,隨之拋出夜空。
接下來海格跟著雙胞胎到臥房收拾兩人的行李,雙胞胎的行李也不多,一下子就收好裝成一箱。
「我們該出發啦。」海格對他們眨一下眼睛,提起行李,打開門步出德思禮家。
哈利和艾蕾特看一下彼此,笑了笑,牽起手往門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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