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2月26日 星期二

[HP] 黎明之子Ⅰ 第四章



【斜角巷】



走出德思禮家,雙胞胎看見一台附著邊車的重型機車停在門口,詭異的是往常燈火通明的水蠟樹街沒有半盞街燈是亮著,一整條街陷入黑暗。


「海格,這騎在路上安全嗎?」雙胞胎兩人坐入邊車的座位並戴上安全帽,艾蕾特看著處於黑暗的街景,皺著眉問道。

「小姑娘,我有說是騎在路上嗎?」海格咯咯笑著。

「啊?」艾蕾特無法理解地盯著海格。

「坐穩了。」機車燈亮起伴隨著轟隆轟隆的引擎聲,海格大聲地說道。

雙胞胎感受到身後一陣拉力,機車往黑暗的天空急馳而去,強力的風呼呼地壓過他們的臉頰。海格將機車駛近雲層,一陣冰涼刺骨的濕氣貼上他們的臉頰和身體,兩人覺得鼻子和耳朵似乎凍僵了。

盯著機車下方黑暗中的光點,艾蕾特瑟瑟發抖,她意外發現自己有懼高症體質。反倒是坐在她前面的哈利,一臉開心地享受著高空的飛行。

艾蕾特乾巴巴地瞪著他的後腦杓,內心祈禱趕快回到地面,她快要撐不住了!

正當艾蕾特閉著眼睛回想有趣的記憶來轉移恐懼時,座位底下的輪子傳來接觸地面的震動,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,發現他們到達一座倫敦近郊的小木屋。

兩個孩子踏進屋內後,將行李放在床邊,好奇地觀望四周樸實的擺設。

海格打了一個哈欠,帶點睡意地開口:「孩子們,明天得要早起,你們得睡了。」



***



隔天,艾蕾特和哈利早早就醒了,兩人盯著陌生的天花板,再捏捏自己的臉頰,感受到疼痛後才確認他們並不是在作夢。

起身看到睡在另一床的海格,他呼呼大睡著,看來昨晚長時間的駕駛讓他身體相當疲憊。雙胞胎躡手躡腳的爬下床,走到浴室刷牙洗臉,換上乾淨的衣服。

不久後,外頭闖進一隻送來報紙的貓頭鷹,牠尖尖的喙啄著海格的鼻頭,海格揮動他的大手,睜開眼瞪著那隻吵醒他的貓頭鷹,不悅地從口袋掏出幾個納特塞進貓頭鷹腳上的袋子,收到錢後的貓頭鷹就悠然地飛走。

「你們兩個小調皮怎麼不叫醒我?」海格轉頭看到躲在門外偷看好戲的雙胞胎,瞇了瞇眼。

「噢,你看起來很累,海格。」哈利誠懇的說。

「我們想讓你睡飽一點,海格。」艾蕾特也誠懇的說。

對於兩個孩子的一搭一唱,海格搔搔毛茸茸的腦袋,起身去浴室打理。等他回來後,三人一齊坐在桌前,吃著海格從大外套掏出來的麵包當早餐,順便還沖了一壺熱茶擱在桌上。

海格讀起剛才那隻貓頭鷹送來的報紙,艾蕾特和哈利盯著上面印的字體,『預言家日報』,上頭的報導附著照片,照片裡頭的小人自在的做著動作,雙胞胎兩人興致盎然地觀察魔法世界日常的一面。

艾蕾特拆開上頭用墨綠色墨水寫的艾蕾特‧波特小姐收的微黃色信封,她抽出裡面的信紙開始閱讀:

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
校長:阿不思‧鄧不利多
(巫師國際聯邦梅林勳爵士團第一級大魔法師,巫師協會會長,最高獨立異議人士。)

親愛的波特小姐:

我們很榮幸能再此通知您,妳已經獲准進入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就讀。隨信附上一張必要書籍與裝備的清單。
學期預定九月一日開始。我們會在七月三十一日前,靜候妳的貓頭鷹帶來回音。

妳誠摯的 副校長 麥米奈娃

「海格,霍格華茲是什麼樣的學校?」艾蕾特抬頭望著他。

「那是全英國最好的魔法學院。」海格翻一面報紙,「他們會教導你們怎麼使用魔法,你們會成為優秀的巫師,你們的爸媽也是在那裡畢業的。」

「我們的爸媽也是在霍格華茲念書?」哈利眼睛睜地大大的。

「當然,哈利,你們的爸媽是葛萊分多學院的學生,只有勇敢的學生才能在那裡就讀。」海格對哈利咧嘴笑著,表情十足自豪。

「我們要一起進葛萊分多,艾蕾特。」哈利興奮地對她說道。

「好呀。」艾蕾特對他微笑點頭。



***



用完早餐收拾好帳篷,三人往倫敦市區出發。這次騎車不是在空中飛,這點讓艾蕾特臉色稍微好看一點。

他們到達市區後,一路上許多詫異的目光飄往海格那異於常人的身軀上,到達車站時,海格抱怨不會使用麻瓜幣買麻瓜車票,因此交給雙胞胎代買。雙胞胎一路上聽著海格抱怨座位太擠,車子開太慢的碎碎念離開車站,他們走了一段路,拐進一個甚少人經過的街道。

那條淒涼的街道上只有幾家商店,外觀看起來都破破舊舊的,海格帶他們進入一間店。那是一間酒吧,位於一間二手書店和舊唱片行中間,破舊的招牌上寫著:『破釜酒吧』。

「啊哈,我們到了。」海格指著窄小髒亂的酒吧,這令雙胞胎有種錯覺,似乎只有他們跟海格看得到這間酒吧,路上的行人似乎都沒注意到這間酒吧的存在。

雙胞胎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這個髒兮兮的地方時,海格已經將兩人一手推進去。以一般雙胞胎生活的麻瓜世界來說,這間酒吧太不正常了,實在太過黑暗寒酸,門邊還掛著一大片蜘蛛網。

 一群穿著打扮特異的男女窩在酒吧裡,有的人在啜飲酒杯,有的人在抽著煙斗,各自輕聲交談或默默無語。當他們走進去時,裡頭的人停止手邊動作,視線往他們飄來,似乎所有人都認識海格的樣子。

「老樣子,對吧?海格。」一個禿頭且身材乾癟的酒保掏出一個玻璃杯,對海格揮揮手。

「今天不行,湯姆。」海格拍拍哈利的肩膀,差點害他跪在地上,「我正在替霍格華茲辦事呢。」

「我的天啊!」酒保瞇著眼打量哈利,「這位是…哈利波特?」

整間酒吧剎那間變得靜悄悄。

「歡迎回來,波特先生。」酒保連忙從吧檯走出來,衝到哈利面前,激動地抓住他的手。

下一瞬間一陣桌椅磨擦的聲音後,哈利就陷入興奮地人群裡,艾蕾特站在一邊,看著『大難不死的男孩』名號加身的弟弟被人群包圍,不吭一聲。

這場面跟被螞蟻群圍住的巧克力有得比...艾蕾特想著,慶幸自己不是那塊倒霉的巧克力。

艾蕾特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走過來,他的神情緊張到令她覺得詭異極了。

「這是在霍格華茲任教的奎若教授。」海格對雙胞胎介紹。

「波、波、波特。」奎若教授握住哈利的手,結結巴巴地說,「見到你真高興。」

「這、這位小姐是?」奎若教授看到站在海格身邊的艾蕾特,疑惑地問道。

「這是艾蕾特,哈利的姊姊。」海格將艾蕾特輕輕推到哈利身邊。

被海格突然推出去令艾蕾特嚇一大跳,但她沒表現在臉上,禮貌微笑對奎若教授握手。

『哈利波特有一個姊姊?』、『波特家還有一個女孩?』、『有兩個波特?!』、『梅林的鬍子啊!』人群裡傳出驚訝的聲音,鬧哄哄地吵成一團,而且一堆問題衝上雙胞胎面前,逼得他們躲在海格背後望著眼前的人們。

「我們還得辦很多事情呢!先走了。」眼看快要暴動的酒吧,海格拎著雙胞胎從吧台後門離開。

海格領著雙胞胎走進被圍牆圍繞的院子,這裡除了一個垃圾桶和幾株雜草,什麼都沒有。

「海格,可以問個問題嗎?」艾蕾特思索著用詞,「為什麼他們這麼驚訝?」

「小姑娘,我也很驚訝他們的反應。」海格一臉不在乎,隨即壓低聲音說,「其實,事情變成這樣,是鄧不利多的意思。」

「為什麼他要這麼做?」艾蕾特忍不住驚呼。

「我也不曉得鄧不利多為什麼要這麼做,誰能懂呢?」海格使用他的粉紅色雨傘,在圍牆的石磚上有順序的輕敲著。

「可是...」艾蕾特欲言又止。

「瞧瞧我這腦袋,又說溜嘴了,你們不要再問啦。」海格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腦袋,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
雙胞胎盯著他閃躲的神色,也理解對方不願再多說,只好把滿腹的疑惑壓在心底。

圍牆的石磚像是有生命似地自動轉移排列,形成一個足以讓海格穿過的拱門,通向一條蜿蜒向前,直到看不見的圓石路。

「孩子們,歡迎來到斜角巷。」雙胞胎滿臉驚奇地穿越拱門,踩在圓石磚上,海格在他們身後說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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