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討人厭的老師】
「就在那邊,你看。」
「是那個黑髮女生嗎?」
「她頭上也有疤嗎?」
有才怪!艾蕾特內心吐槽,和貝爾一同穿越走廊。
開學第二天起,艾蕾特無奈接受成為霍格華茲熱門觀賞動物之一的事實。早上在交誼廳的視線已經令她吃不消了,一離開學院宿舍情況更嚴重,有些人會在路過她的時候回頭多看一眼,或是在走廊上直直盯著她猛瞧。
史萊哲林的課程除了魔藥學課跟葛來分多同堂外,其餘課程她與哈利是錯開的。或許是跟手足分開和心底排斥自己學院的關係,即使有貝爾陪伴,她還是顯得悶悶不樂。
幸好午餐時間兩人就見面了,艾蕾特習慣性坐在哈利身旁,周圍的獅院學生滿臉疑惑地盯著這條擅自闖入的小蛇,發現是哈利的姊姊後,就沒掛在心上繼續自己的事。
「妳今天上午上什麼課?」哈利拿起一個果醬三明治,轉頭看向他姊姊。
「變形學。」艾蕾特正在整理書包。
「變形學第一堂課是上什麼?」坐在他們對面的榮恩好奇的問道。
「麥教授會要我們把一根火柴變成一根針。」艾蕾特開心的描述,那是她最喜歡的課程,麥教授當著全班的面前,稱讚她掌握變形要領相當精準正確,還贏得了加分。
她握著魔杖示範給榮恩看,輕鬆地說道:「像是這樣──揮彈。」
榮恩瞬間撐大眼睛瞪著波特雙胞胎的身後,大大地倒抽一口氣。
「波特小姐,這裡不是妳應該出現的地方。」
一道低沉且柔和的嗓音從雙胞胎身後傳來,兩人錯愕的互望一眼,回頭只見到漆黑長袍的尾端,尋著長袍往旁邊一看,石內卜早已踏著疾步離開餐廳。
「那好像是妳的院長唉,艾蕾特。」榮恩依舊沒從震驚回復過來的樣子。
「…好像是。」艾蕾特怔怔地說。
「老實說,我討厭他。」哈利皺著眉說。
三個小孩不約而同的點點頭。
***
很快的,第一堂魔藥學課的日子到了。
上課的教室位在地窖,裏頭既陰森又潮濕,四周擺滿大小不一的玻璃罐,裡頭浸著不知名的生物屍體,熊熊的火炬在牆上倒映著火光,即使是夏天,這裡的溫度依舊能感到寒冷。
當陰沉的石內卜走進地窖後,艾蕾特覺得空氣的溫度似乎更冷了。接著石內卜拿著名單點名,當他點到艾蕾特的名字時,似乎遲疑了一秒。
艾蕾特對上他那雙冰冷空洞的視線,不禁打個寒顫。
石內卜繼續點名,點到哈利時,他停頓了一下,低聲說道:「噢,鼎鼎大名的哈利‧波特。」
聽到石內卜不懷好意的語氣,艾蕾特偷偷覷一眼對面桌的哈利,哈利的側臉露出困窘。她臉色一沉,打從心底認為石內卜擺明來找麻煩的!
石內卜點完名,嚴肅地望向大家,說道:「你們到這兒來,是要學習魔藥的精妙技術。」
「這裡沒什麼機會讓你們傻呼呼地揮動魔杖,因此會有人想不通,這怎麼可以算是魔法。我並不期待你們會瞭解,一鍋細火慢燉,咕嘟咕嘟冒著白煙的深釜所特有的美感,或是那些爬進人們血管,混亂他們的心智、迷惑他們感官的液體,有著多麼妙不可言的魔力...我可以教導你們如何萃取名聲,熬煮榮耀,甚至阻止死亡...前提是,你們不能像我常教到的那些蠢蛋那麼愚蠢。」
他的一番話讓教室更安靜了,坐在艾蕾特身旁的貝爾認真的聽課,她則是面無表情地瞪著石內卜生悶氣。
「波特先生!告訴我將水仙球根粉倒入苦艾汁裡,會是什麼?」石內卜突如其來地問道。
石內卜無視妙麗舉高的手,艾蕾特看到哈利愣在座位上。
「我不知道,教授。」哈利茫然地回答。
「嘖嘖,看來名氣也不過如此而已。」石內卜戲謔地說道。
「再問你一個問題,如果我要你找一塊毛糞石,你要去哪裡找?」石內卜還是無視妙麗高舉的手,而坐在另一邊的馬份、克拉、高爾三人正笑的全身發抖。
「我不知道,教授。」哈利鎮定的表示,「不過,我想妙麗知道答案,你為什麼不問問她呢?」
「難道你上課前都不會事先預習嗎?波特。」石內卜怒斥,接著轉身走向講台,「水仙球莖粉混和苦艾汁會成為一種強力的安眠藥,稱為活死水,毛糞石能在羊的胃裡找到,是種萬能的解毒劑。懂了嗎?你們還不快把正確答案記下來?」
地窖立即響起一陣摸索羽毛筆和羊皮紙的窸窣聲,所有人低著頭死命抄寫著方才的答案。在這嘈雜中,依然能聽見石內卜低沉的嗓音說:「波特,由於你剛才頂撞師長,葛來分多再多扣一分。」
魔藥學的課程繼續,石內卜將他們兩人分為一組,指導他們製作一種簡單的治療疔瘡的藥水。他拖著黑色的長袍,在教室四處巡視,幾乎每個人都受到他嚴厲的批評。除了馬份一人外,似乎他本人很偏愛這位學生,還獲得石內卜極高的讚美。
接下的情況根本是地獄,奈威搞錯了手續,他的大釜冒出一股酸味的綠色濃煙,並響起尖銳的嘶聲。接著藥水像是火山噴發四處噴濺,首當其衝的就是奈威本人,被藥水潑得全身濕透,他的手臂跟腿上冒出密麻麻的紅疹,痛得他放聲哀號。
「蠢材!」石內卜怒喝,揮一下魔杖,滿地的藥水立即消失。「我猜你在大釜還沒離火前,就把豪豬刺扔進去是不是?」
奈威垂著頭哭哭啼啼地點點頭。
「把他送到上面的醫院廂房去。」石內卜對與奈威同桌的西莫厲聲說道。
他繞到哈利和榮恩面前,他們調配藥水的位置恰巧在奈威隔壁。
「波特,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別把豪豬刺放進去?我想你大概以為他出錯的話,可以讓你顯得特別優秀是吧?葛來芬多扣一分。」
哈利吃驚地望著石內卜,準備開口反駁。榮恩卻在大釜後面踢他一腳,要他不要惹事。
「教授,這並不是哈利的錯!」一句不滿的話語在另一邊傳來,班上所有人的視線往那頭望去,看到艾蕾特一臉不滿地瞪著石內卜。
「看來你們姐弟都有愛出風頭的習性,波特小姐。」石內卜緩緩地走向艾蕾特,陰沉的眼神盯著她,令她不禁頭皮發麻,「史萊哲林扣一分。」
「這並不公平,先生。 」不曉得哪來的勇氣,艾蕾特無懼地瞪向那雙冷漠的眼珠。
低壓緊張的氣氛從石內卜和艾蕾特對峙的中心擴散至整間教室。
「很好,波特小姐,由於妳無禮頂撞院長的關係,我要罰妳勞動服務。」石內卜冷冷地說,「今天晚上準時七點到地窖找我。」接著他別過頭往講桌走去,而史萊哲林學生以一種鄙視的眼光盯著她。
***
過半小時後學生們離開地窖,剛踏上大廳的地板,哈利拉住了艾蕾特,說了海格邀請他們去喝茶這件事。貝爾與艾蕾特告別去了圖書館,雙胞胎與榮恩一同穿越校園,他們踩過濕漉漉的草地朝海格的小屋前進。
「弗雷和喬治也常常被石內卜扣分,所以你們不用太在意啦。」榮恩安慰著沉著臉的雙胞胎。
「做不到。」艾蕾特氣鼓鼓的說。
「他恨我。」哈利悶悶不樂的道。
瞧見身旁兩人的壞心情,榮恩乖乖閉上嘴。剛好他們也走到位在禁忌森林邊緣的小木屋,大門前擺放著一把石弩和一雙橡膠套鞋。
哈利伸手敲門時,聽到裡面有激烈掙扎的聲音,還夾雜著幾聲低吼。突然冒出海格提高的聲音,他喝道:「退後!牙牙── 退後!」
大門開一道縫,露出海格毛茸茸的大臉。他一手奮力抓住一頭巨大黑色獵豬犬的項圈,邀請他們入內。
木屋內只有一間房間,天花板上吊著火雞和雉雞,壁爐上的火堆上擱著一壺正在沸騰冒煙的水壺,角落擺著一張大床,上面鋪著補滿補補丁的被褥。
雙胞胎開心地向海格介紹新認識的朋友,海格看著榮恩臉上的雀斑,說:「又一個衛斯理家的小子,嗄?我大半輩子的時間,都用在追趕你的雙胞胎兄弟。」
三人喝著海格泡的熱茶,試著咀嚼可以咬斷牙齒的石頭蛋糕,並裝出很喜歡吃的模樣。哈利和榮恩七嘴八舌地搶著把這幾天上課的情形講給海格聽,艾蕾特大多時間都是聆聽著,不過她對桌上的報紙產生一點興趣,轉而拿起報紙閱讀起來。
「他好像很恨我們。」哈利提起石內卜上課的狀況,皺著眉望著海格。
「胡說八道!他幹嘛要恨你們?」海格說。
「可是他罰我勞動服務,海格。」艾蕾特哀怨的咕噥。
「妳不要理他不就沒事了?他從來沒喜歡過任何學生。」
雙胞胎懷疑地盯著海格,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閃爍,疑似心虛。
「你哥哥查理最近如何啊?」海格問榮恩,「我好喜歡那孩子,他對動物真有一套。」
又是無視我們嗎?雙胞胎意味深長地互看一眼。
當榮恩向海格說明查理研究龍的工作情況時,哈利在桌上的茶墊下面發現一張紙。
那是一篇從『預言家日報』上剪下來的文章:
【古靈閣非法闖入事件的最新報導】
相關人士正在繼續調查發生於七月三十一日的古靈閣非法闖入事件,一般認為,這顯然是黑巫師或巫女所策畫的行動。
古靈閣的哥布林們今日再度堅稱,闖入者並沒有取走任何東西。遭闖入者侵入搜索的那間地下金庫,事實上已在當日稍早被提領一空。
雙胞胎憶起榮恩在火車上提過,有人企圖搶劫古靈閣,但他沒說是哪天發生的。
「七月三十一日不就是海格帶我們去提款的日子嗎?」艾蕾特在哈利耳邊低語,「會不會是海格提領的那個包裹啊?」
哈利猶豫了一陣子,隨即抬起頭對海格說道:「海格,那個古靈閣非法闖入事件,就發生在我們生日的那一天!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去領錢時發生的呢?」
海格咕噥一聲,又塞給哈利一塊石頭蛋糕,裝作沒聽清楚他問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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