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流感季節】
雪融之後,連綿細雨的春天到來。哈利的球隊訓練又變得緊湊忙碌起來,他們下一場對手是赫夫帕夫,求勝心切的木透對球員們進行瘋狂訓練。因此,艾蕾特不會在他們訓練時間探望哈利,以防打擾他們專心訓練。
不過,在這個季節交替的時節,艾蕾特很不幸的感冒了。某天一早,她醒來後頻頻流鼻涕,喉嚨還難受的要命。經過交誼廳的時候,聽到一群人討論這次魁地奇比賽裁判是由石內卜擔任,原本她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,現在更是非常非常不好了。
「妳還好嗎?」正在閱讀報紙的貝爾聽到她擤鼻子的聲音,抬起頭看著她。
「還好。」艾蕾特用紙巾擦拭微微發紅的鼻子,「大概休息一天就好多了。」
「妳最好去找龐芮夫人看看。」貝爾翻過一面報紙,「最近好像有流感的樣子。」
「可是我沒有發燒啊。」艾蕾特舉起手,將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。
「又不是每個流感都會發燒。」貝爾瞇起眼盯著艾蕾特,臉上露出少見的認真,「去看病。」
雖然貝爾催著她馬上去看病,艾蕾特仍然堅持休息一晚,隔天一早再觀察身體狀況的做法。
所以,她很活該的,發燒了。
艾蕾特整個人變得有氣無力的,軟綿綿的趴在餐桌上,勉強嚥下一杯南瓜汁她就飽了。貝爾見狀,報紙一收拉起艾蕾特,把她送到醫療廂房後,才回去餐廳繼續吃他的早餐。
艾蕾特一臉病懨懨的與龐芮夫人對望,周圍還有好幾個感冒的學生躺在病床上。
「是流感。」龐芮夫人給她做過檢查後開口,「今天妳不用去上課了,留在這兒躺著休息。」
龐芮夫人端來一杯冒著氣泡的紫色藥水,塞到她手裡。艾蕾特狐疑的盯著表面咕嘟咕嘟作響的藥水,一鼓作氣地灌下那杯奇怪的藥水。
好難喝。
放下杯子時,艾蕾特總結出這個感想,過了幾分鐘後,一股睡意緩緩爬上她的腦袋,她拉上被子,倒頭沉沉睡去。
當她下次醒來時,已經是傍晚了。
不曉得是不是藥水的關係,睡了幾乎一整天的時間,艾蕾特還是感到一絲疲倦。她呆坐了一會兒,等龐芮夫人過來再替她檢查一次,卻看到隔間用的簾幕被人拉開,哈利從後方冒了出來。
「嗨囉,哈利。」艾蕾特說。
「妳有好一點嗎?貝爾跟我說妳感冒了。」哈利坐在她身旁,關切的看著她。
「好很多了,只是有點想睡。」她揉揉眼睛,忽然想起今天是弟弟的球隊練習日,反問道,「你晚點不是要去練習嗎?」
「嗯,不急,我晚點再去。」哈利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,貌似在確認她有沒有發燒。
「你不急木透倒是很急呢。」艾蕾特調侃的說。
「因為木透想拿魁地奇冠軍想很久了,他發誓在畢業前一定要拿到。」哈利解釋給姊姊聽,「這也是為什麼他最近發瘋地加重我們的練習。」
「辛苦了。」艾蕾特摟了摟他的肩膀。
「噢,親愛的,恐怕我要趕你走了。」龐瑞夫人端著托盤走來,對哈利發出逐客令,「她的感冒還沒好呢,得待到明天才能出院。」
「好吧。」哈利起身離開,「艾蕾特,掰掰。」
「掰掰。」艾蕾特對他微笑,「加油!」
哈利笑著點點頭,走出醫療廂房。
晚餐艾蕾特就留在醫療廂房用餐,吃的是蔬菜湯和水煮馬鈴薯泥,非常清淡的飲食。她睡前又喝了第二瓶魔藥,依然很難喝,這次還多了一股燒焦味。不過她還是努力的把藥水喝下肚,更強烈的睡意襲來,她再次支撐不住的倒頭睡去。
隔天醒來後,艾蕾特只覺得全身神清氣爽,彷彿昨天的嚴重症狀都是幻覺似的,她心情愉悅地跨出醫療廂房的門,卻看到貝爾低著頭走來,動作慢的彷彿兩腳黏在地板上似的,雙手摀著嘴咳了幾聲。
下一秒,貝爾抬起頭,兩人的視線對上了。
「換你感冒了?」艾蕾特愣愣的盯著他。
「對。」貝爾遲鈍地點點頭。
***
渡過流感連環炸的季節後,魁地奇球賽即將在週末登場。這次艾蕾特就沒有選擇待在史萊哲林的座位區,反而是跑去跟榮恩和妙麗坐在一塊兒,三人神情嚴肅地面對這場球賽。
坐在他們身旁的奈威搞不懂艾蕾特為何跑來葛來分多的座位區,也搞不懂他們三人臉上表情為何那麼憂心忡忡。
「妳有帶魔杖過來嗎?」妙麗看著艾蕾特問道。
「有。」艾蕾特摸著藏在袖子裡的魔杖,說道。
「好,你們兩個,千萬別忘記,咒語是榫頭…失準。」妙麗再一次提醒他們,並從包包裡抽出一副望遠鏡。
「我知道啦。」榮恩不耐煩地說,「別嘮叨了。」
輪到艾蕾特使用望遠鏡時,她看到場上出現石內卜的身影,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「嘖,是老蝙蝠。」她拿下望遠鏡,遞給榮恩。
「真的耶,他騎上掃帚更像活生生的大蝙蝠了。」榮恩說,比賽已經開始,球員開始在場上飛來飛去,石內卜也騎上掃帚在場邊來回飛行著。
「看那邊,鄧不利多也來了!」妙麗指著師長席的方向,穿著淺藍色長袍的鄧不利多專注地觀賞比賽。
或許是校長在的關係,三人緊蹦的心情放鬆不少,他們相信沒有人敢在鄧不利多的眼皮底下鬧事。
「我從來沒看過石內卜臉色這麼難看過––唉呦!」榮恩幸災樂禍地說,後腦杓突然被推了一下。
「噢,我碰到了什麼東西?」馬份臉上掛著鄙夷的笑容,「原來是你啊,衛斯理,抱歉啊,沒看到你坐在這兒。」
他們轉頭一望,是馬份和他的跟班。
「我們猜猜看這次哈利能待在掃帚上多久啊?」馬份挑釁地說,「要不要來賭啊?榮恩。」
「我們沒空理你,馬份。」榮恩瞪了他一眼,把視線移回賽場,方才石內卜判給赫夫帕夫一個罰球,因為喬治把一顆博格對準他的方向打過去。
榮恩說得的確沒錯,他們只關心場內比賽的狀況,根本無心理會跑來找碴的馬份一行人。妙麗把手擱在大腿上,十根手指緊張地交握著,瞇起眼緊盯著賽況。就連老是跟馬份起衝突的艾蕾特,也徹底把他的存在當成空氣,看著哈利在球場上方繞圈,搜尋著金探子的蹤影。
這讓大少爺馬份心底很不是滋味。
「你們知道嗎?葛來分多是用什麼標準挑選球員的嗎?」
幾分鐘後,馬份突然大聲地說,這時石內卜又毫無理由地讓赫夫帕夫罰一球。
「我想你們只會專挑一些…你知道的,邊緣人。像是哈利啊,他沒有爸媽,然後是衛斯理,他們家窮到連一加隆都沒有––」話鋒一轉,他看向坐在他們身旁的奈威,「其實你也應該要入選才對,奈威,畢竟你連個A都拿不到嘛。」
聽到身後那串惡毒的羞辱,奈威瞬間脹紅了臉,一邊顫抖著,一邊鼓起勇氣轉過頭面對馬份。
「十、十二個你也比不上我,馬份。」他結結巴巴地說。
「說得好,奈威。」即使心繫賽況,榮恩還是不忘了為朋友打氣。
馬份和他的跟班看到奈威微弱的抗議,一行人忍不住放聲大笑。
「馬份,你再煩我們,我就去找教授過來。」艾蕾特忍不住轉過頭去瞪他,厲聲警告。
「哈,去啊。」馬份斜眼睨俾著她,不以為然地冷笑,「妳那麼喜歡跟這群蠢蛋混,怎麼還不快點滾出史萊哲林,艾蕾特。」
「馬份!我警告你——你膽敢再說一個字——」顯然榮恩快氣炸了,彷彿那些羞辱艾蕾特的話語
,全都是針對他似的,他怒目瞪著馬份,發出最後通牒。
「榮恩!艾蕾特!」妙麗突然呼喊道,打斷兩方的對峙,「快看——!」
兩人趕緊把視線挪回球場,哈利突然來一個精湛的俯衝,像一顆子彈似地高速衝向地面,觀眾們爆出一陣驚呼和熱烈的喝采。
「啊哈,搞不好他那根爛掃帚要害他摔破頭囉。」馬份譏諷道。
「馬份!」馬份還來不及反應,榮恩早已撲向他,把他扭倒在地。
見到此景,克拉和高爾也伸手抓住榮恩,粗魯地把他從馬份身上扯下來。然而,怒火中燒的艾蕾特跟著跨過椅背,一拳揮向馬份加入戰局。奈威看著面前的鬧劇,遲疑了一會兒,也跟著爬過椅背,上前助陣。
「快呀!哈利——!」妙麗激動地呼喊,望著哈利朝向石內卜的方向直衝過去,她完全沒注意到後方激烈的混戰,也沒聽到馬份、克拉和高爾吃痛的哀號聲。
一團火紅色的影子往石內卜的身邊掠過,只要稍稍近個幾吋就會撞到他,下一秒,哈利就拉高掃帚,舉起手來擺出一個勝利的姿勢,金探子就握在他的手裡。
看台上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,艾蕾特放下手中的拳頭,停止揍人的舉動,抬起頭看見所有的葛來分多學生興奮得又叫又跳歡呼著。
「艾蕾特!榮恩!你們在哪?哈利贏了!我們贏啦!葛萊分多領先!」
妙麗激動地大喊大叫,低頭一看才發現艾蕾特坐在地板上,旁邊還躺著奄奄一息的馬份,趕緊把她從地板上拉起,緊緊抱住她。
艾蕾特忽然感到嘴角有點刺痛,伸出手指摸了摸,她發現自己流血了。
***
人潮逐漸散去,艾蕾特、妙麗和榮恩三人待在球場門口邊等哈利回來。
「你的鼻子還好嗎?」妙麗盯著榮恩狼狽的臉,從口袋掏出紙巾塞到他手中。
「啊,出血了。」榮恩拿紙巾壓了壓鼻子,發現上頭又沾出新血跡。
「把傷口壓好,你們要記得去找龐瑞夫人。」妙麗無奈地提醒道,「還有妳,艾蕾特,妳也是。」
「啊?喔,還好啦,小傷而已。」艾蕾特回過神,方才她的注意力都在場內,完全沒聽到妙麗說的話。
「都瘀青了哪裡小傷啊?」妙麗略為不悅地抬起一邊眉。
「哈利怎麼去那麼久啊?」榮恩繼續壓著鼻子,疑惑地說。
「啊,說人人到,他來了。」妙麗瞄一眼球場外頭,看見哈利正從遠處快步走回來。
「哈利,你跑哪去了?」艾蕾特問道。
「哈利,大家都在交誼廳裡等你呢!他們在開慶功會,弗雷和喬治從廚房偷了些蛋糕和其他吃的出來喔!」榮恩興奮地表示。
「現在先別管這些了。」哈利悄聲地說,突然瞄到姊姊臉上的傷,「我剛剛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情…妳的臉怎麼一回事?」
「喔…我是不小心跌倒的啦…」艾蕾特心虛地閃躲哈利懷疑的視線,乾笑道。
「那麼為什麼連榮恩也有?你們剛剛是不是又打架了?」哈利憑著直覺猜測道。
「這不是她的錯,哈利,是馬份先動手的。」榮恩趕緊替艾蕾特解圍。
「啊?」
「誰叫那個混蛋詛咒你摔斷脖子啊,呿。」艾蕾特想到馬份奸笑的嘴臉就一肚子氣。
「…妳沒事吧?傷口會痛嗎?等一下陪妳去找龐瑞夫人。」哈利半是自責沒阻止姊姊惹事,半是高興姊姊替自己出頭的複雜心理,關切地注視她臉上的小小瘀傷。
艾蕾特識相地搖搖頭,異常乖巧。
「對了,哈利。」妙麗把話題拉回來,詢問道,「你剛剛是要跟我們說什麼?」
「噢,對!差點忘了。」哈利說,「我們回去再說吧。」
三人一頭霧水地跟著哈利走回城堡,他們找個無人的空房間,確定皮皮鬼沒躲在櫃子裏頭後,才緊緊關上門。
「我剛剛看到石內卜一個人偷偷跑進禁忌森林裡,奎若也在那兒。」哈利一五一十地把方才看到的場景敘述出來,「石內卜還逼問奎若,問他是否知道通過毛毛那一關的方法——他還說了一些關於奎若『小花招』之類的話––而且還問他要對誰效忠這種話。」
其他人專注地聆聽他的敘述,哈利繼續說。
「所以,我想除了毛毛之外,還有其他方式在保護魔法石,但石內卜並不知道奎若到底施了什麼魔法去保護魔法石——」
「你是說…只要我們幫助奎若,魔法石就會很安全囉?」妙麗聽了他的說法,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。
「我們搞不好需要從海格那裡套出更多秘密來。」艾蕾特思吋一會。
「我覺得他肯定撐不到下禮拜。」榮恩完全不看好奎若。
「奎若好歹是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,你也看好他一點吧。」妙麗無奈地說,「那麼,我們要怎麼做?」
四人面面相覷一會兒,大家都想不到解決辦法。
「咳,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——」妙麗突然想起什麼,拉下臉說,「我記得三個月後是期末考,你們課本內容都複習了嗎?」
「噢,拜託!」三人盯著她,異口同聲哀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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